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淡泊和气 如善壶馨 ——记我与张红华大师的故事

时间:2019/5/2 14:56:22


我写文章,多半在深夜。四周的一切都安静下来了,只有我和自己的文字在轻声对话。

给张红华大师写一篇文章,这个事情想来也有两年多的时间了,期间几次动笔,几次撂下。与我来讲,大师是一本厚重的书,无奈自己才疏学浅,怕自己的词汇单薄不能把大师描述清楚,也怕自己对大师只有粗浅的了解,误读了大师的心境,所以文章总是写写停停的。这次到丁山,又一次近距离地走近了大师,愈发了解张大师的人格魅力和艺术精神,接触的久了,我和张大师的故事也多了起来,动情写文的冲动变得不能自已,我又一次开灯提笔,在这个春风微暖,满树桃花静静开放的夜里。

 

张红华大师


说起我和张红华大师的故事,眼前便浮现出我们每一次见面的情景,温暖而美好.....而在真正的见面之前,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未见而识,我想故事还是从这里写起吧。

很多年前,当汲古斋还是默默无闻的小店铺的时候,我在丁山做实地踏查和学习交流,张红华大师的名字就已经如雷贯耳了,听闻她是1958年进入紫砂厂的,从艺几十年了,是王寅春大师的徒弟,是顾景舟大师的学生,谙熟紫砂艺术精髓,更是当代紫砂界为数不多的女国大师,尤其在创作花器方面,更是匠心独运,堪称业界佼佼者。

记得当时,我应邀参观谢曼伦大师紫砂艺术馆,在那里认识了谢曼伦大师的女婿鲍曙岩,也是从那里知道了鲍曙岩的母亲正是张红华大师。那时候曙岩在圈里的名气还不是很大,刚刚初露端倪,但实力不容小觑,他的气质、学识、技艺都让我十分认可。由此,他也向我介绍了他的家母张红华大师,我对张大师也有了粗浅的了解。其实,当时我便萌发了想膜拜张红华大师的心情,可那时我实力真的不允许呀,想见国大师只是个梦想,今天说来这仍是非常真的实话。我极力压制着自己想要见国大师的心情,理由在我心里强调了无数遍:一来北方偏远,本身对紫砂文化的认知有欠缺;二来我的经济条件不允许,请不动国大师的作品;三来我自己是草根一般的无名小辈,拿什么去拜见国大师呢?心里有了目标就会一直努力,我想让拜见国大师的梦想照进现实,为了这束光亮,我一打拼又是近十年。


汲古斋斋主夫妇与张红华大师合影


随着我跟曙岩接触的年头越来越多,感情自然也越来越好,可我从来没有提出过拜见张红华大师的非分要求。现在想来,也许当年的自己还是实力不够强大,也不足够自信吧,我曾无数次的想象着张红华大师是什么样子啊,会不会像个别大师一样,很牛?很高傲?很冷漠?我该怎样和大师交流?我又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,知道自己实力不足就不敢踏进大师的门槛,所以始终没有主动提出拜见张红华大师。

后来汲古斋越做越强了,名气也越来越大。两年前,我带着很多壶友到丁山,曙岩热情地接待了我们。后来曙岩说,去我母亲家里坐坐吧,我一口便答应了下来。就这样,我第一次走进了张红华大师的家里。

记得也是这样明媚的春天,我和一群壶友们走进了张红华大师的家里,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,周围的一切都是暖暖的。张大师很温婉、和善、慈祥,她的老伴儿不怎么说话,默默地和我们待在一起,整个下午我们谈的是艺术,唠的是家常,没有一点距离。真像是和自己家的老人在说话一样啊,这是当时我们所有人共同的感慨。虽然当时只是看一看,实际上我也准备请两把壶,但无奈不好意思和大师开价,所以放弃了。我们离开的时候已是黄昏,老人家一直送我们到门外,我们的车子走了好远了,她还在站在原地朝我们微笑摇手。那天绛色余晖中老人朦胧的身影一直深深印在我的心里,无论什么时候想起都觉得温情而美好。真是一位慈祥的长者啊,大师也可以这么普通、亲和,当时车子上所有人都不由地感慨,我想这才是浸润心灵的力量,是善意、是慈爱、是温暖。


汲古斋斋主及全国壶友与张红华大师夫妇


第二次走近张红华大师是在青岛,是她和她的徒弟在青岛办紫砂作品展。

青岛属长江以北,离东北很近,在那里我还有些资源,心想我是要去的,不帮钱场帮人场也是好的,也是真心想走近张红华大师。张大师再次见到我,显然对我已经很熟悉了。我们从作品本身说开去,说到紫砂艺人的修艺修心,说到作品的创新思想......在说到文化的根脉传承时,老人家动情地说了一句:你是我们家的贵人,帮助了很多孩子!我要感谢你,你真的不容易,真的非常感谢你,我替孩子们谢谢你!张大师的言语太让我感动,但这感谢也实不敢受,我的能力有限,做的事情也有限,老人家却在心里记住了我的好,让我怎能不动情。当晚,我们吃了一顿便饭,天色晚了,我担心老人家过于疲惫,身体承受不了,几次要派车子先送老人家回酒店休息,但张大师坚持和我们一块儿吃完这顿饭。这是大师骨子里传递出的精神:严于律己,要求别人做到的事情,自己以身作则先做到。后来我听说,展览结束返乡的途中,老人家坚持和她的徒弟们坐动车二等座,其实她不差一等座的几百块钱的,就是她要求和大家一块儿来一块儿走,从来没有想过把自己的身份特殊化。

第三次走近张红华大师是今年在丁山,我去丁山操持陶瓷艺术美学空间的事。

张大师一知道我到丁山了,特别高兴,一定要来和我见一见。中午,她的女儿鲍青老师请我吃饭,张大师和老伴儿匆匆赶来了,我们已经非常亲了,直言不讳地谈对艺术品的理解,也谈当下文化艺术品的出路,思想灵魂上我和张大师高度契合。老人家的头脑非常灵活,观念也不落后,乐于接受新鲜事物,她很愿意听我说关于实体店、自媒体、电商的经营思想和观念,还频频给我点赞。张大师回想起了上次我们在青岛见面的美好场景,说起了我让司机给她送水果和她爱吃的东西的事,还夸赞我是一个很细很细的细心人,我当时灵机一动,说:老人家,赠我一幅墨宝,可好?张大师爽快的答应了。现在这幅墨宝已挂在汲老美学空间的大堂,是非常珍贵的礼物,我将一直用心珍藏。

信笔由缰吧,一口气说完了我和张红华大师三次见面的情景,现在想来依旧温暖美好。这让我不由地想起了有次翻看史料,无意中发现李白和杜甫曾经见过三次面,彼此就有着惺惺相惜、相见恨晚的相知之情,遇上高山流水觅知音的友谊绝对是人生的一大幸事。


汲古斋斋主与张红华大师及各位高徒


许是相识相知张红华大师的情意太深刻、太珍贵,太美好,我几乎忘了解读张大师作品本身的份量,“双竹提梁壶”获得中国民间工艺最高奖——山花奖,“清泉壶”七件作品被故宫博物馆、大英博物馆、中南海紫光阁收藏,“提梁石瓢壶”被北京大学收藏、并由许智宏校长作为国礼赠送给时任联合国秘书长的安南先生......

大师,从来不是一个简单的称呼或者荣誉,更不是那个时刻站在紫砂方阵最前沿的人。大师,该是承载日月可鉴的高洁品格和炉火纯青的技艺水平之人。开篇之初我曾说大师是一本厚重的书,但真正厚重的除去作品本身的份量,更多的是张大师自身的品格——清虚淡泊,诲人不倦。鲍氏家族的孩子都非常低调、平和,只做紫砂纯手工技艺的传承者,从来不与市场争名利,想来也是母亲言传身教、潜移默化的结果吧;张红华大师已过古稀之年,依然坚守在紫砂创作一线传帮带,把自己一生的经验和思想传授给徒弟,传道、授业、解惑,用自己的力量弘扬紫砂文化。

掩卷而思。我曾因自己的不够自信不敢走近张红华大师,后来我带着敬畏之心,一步步走近张大师,一点点感受老人家的胸怀和格局。张大师在我心中,是淡泊名利的手工艺人,是温和慈爱的长者,现在汲古斋已经有张大师十几把作品了,我常常拿起细细婆娑,这集紫砂艺人灵魂与思想的美物当用一生珍藏。如今,虽写下此文,我仍不敢妄言完全读懂了大师的气韵,愿我也被岁月眷恋,慢慢积淀,愿来日汲古斋可以收藏到大师一生的精品,慢慢赏读......


作者:汲志斌

己亥年三月廿八于汲古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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